我和妈妈的性事( 二 )


而弟弟和我一样,依旧只有吃奶粉 。一半欢喜一半愁,母亲得同时照顾两个孩子 , 上不了班,经济压力无疑又加重了,外婆看着母亲的辛劳 , 便提出帮忙照顾我,母亲欣然同意 。那时候的外婆已经六十岁了 。
母亲直接把我户口过继给舅舅,说是这样可以省了弟弟的超生罚款钱 。从此我跟着外婆生活 。


外婆一边种地,一边精心地照顾着我 。刚开始的时候,母亲偶尔也来看我,偶尔买点米面之类的,但绝口不提我生活费的事 。
就这样 , 我跟着外婆和舅舅一天天过着,母亲来看我们的次数变得屈指可数 。期间,外婆背着我去找过母亲 , 可好像母亲并不是很待见我们 。
在我五岁时候,同龄小朋友都上学了,外婆又带着我来到母亲家,商量我入学的事宜,母亲以我过继给了舅舅为说辞,让外婆自己看着办 。外婆无奈地叹了口气 , 牵着我离开了那个原本属于我的家 。
小小的我早已记不住母亲当时说了什么,但直到现在我一直记得母亲当时决绝的表情 。
我如期上了学,外婆也因此更勤了 。天不亮外婆就下了地,忙活完了回来给我和舅舅做早餐,然后送我去上了学,外婆就拿着细长的铁钩和用几块编织塑料袋缝成的大袋子去了镇上 。此后 , 每天下午我放学回到家,总能看见屋子里一堆堆分好的纸板,塑料瓶等等 。
日子在不知不觉中过去 , 在我八岁那一年 , 家里发生了一件大事,舅舅走丢了 。
外婆拉着我着急忙慌地去找舅舅,可找了一天都没有找到 。外婆为了能全心找舅舅 , 也因为我要上学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家,把我再一次送到了母亲身边 。
这是我入学三年来,第一次见到父母,父母亲对我并没有太多语言 。晚上 , 我睡在了弟弟的房间,弟弟则跟父母亲一起睡 。母亲温柔地给弟弟讲着故事,声音穿透厚厚的水泥墙刺痛了我的耳朵 , 震颤着我年幼的心 。我躲在被窝里偷偷地哭着睡去 。


那时候的我总在想 , 我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好,爸爸妈妈才会不要我?我问外婆 , 可外婆总说我比谁家的娃都好 。
外婆找了好几天,最后终于在一个水塘里找到舅舅的尸体 。当我听到母亲告诉我这个消息,我哭得泣不成声,舅舅虽然傻傻的 , 但待我却是极好 , 总把吃的分给我,看我吃得香,舅舅总傻傻地对着我笑 。母亲没有掉一滴泪,甚至对我说以后我还可以少点负担 。
我发疯似地跑回了外婆家,我看到外婆呆呆坐在家门口 , 眼睛里没有泪水,却有诉不尽的伤悲 。我搂着外婆嚎啕大哭,外婆也把我抱得紧紧的 。
办完舅舅的丧事,外婆看起来老了好多好多 。母亲留了500块钱就跟我们告了别,之后我和外婆就一直这么生活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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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外婆把所有的爱都给了我,她更勤了,背也更驼了 。
有外婆的家是温暖的,也是温柔的 。
外婆休息的时候,她就给我讲山精水怪,给我讲牛鬼蛇神 , 把她知道的神话故事统统都讲给我听;她教我做人做事 , 教我煮饭炒菜,给我讲着她知道的一切道理,教会我做力所能及的家务 。她总说怕时间来不及,怕不能陪我长大 。
为了答谢外婆的故事 , 我总把课文读给外婆听,外婆总能给我换个方式讲出来,我总怀疑外婆以前读过书,因为她身上总有股才女般的气息 。
外婆所有的话我都相信 , 只是有一点我是不愿听外婆话的,外婆总让我不要怨母亲,说母亲也有母亲的苦 。反正我是想不通,别的孩子都有父母疼,为什么我没有,每次见面母亲对我都是淡淡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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