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通论( 二 )


我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泪流满面的 , 但我知道我为什么流泪 。在艺术中,我最怕两个字:真实 。每当我不经意间在艺术中与它邂逅时,我都很难自已……
情境逼真 。作者也写了蒙古长调与呼麦、维吾尔族木卡姆、侗族大歌与海菜腔、朝鲜族的《阿里郎》、藏族的“侠盗歌”和“赶马调”……他说:“民歌就是一个民族的名片、一个民族的标志 , 一个民族完整、生动的心灵史 。在一些没有文字的少数民族,民歌与史诗还是一个古老民族的全部历史,记载着这个民族的族源与漫长的迁徙史、奋斗史、血泪史 。”这当然也属于“中国人的音乐” , 各呈异彩 。
本书的第三乐章为“新音乐”,是受西方音乐影响、与新文化运动相伴生的音乐形态,也是近百年来中国音乐的闪亮行迹:如李叔同的学堂乐歌 , 既有饱含自豪感的《祖国歌》,又有纾缓优美的《送别》;如田汉作词、聂耳作曲的《义勇军进行曲》,由一首电影插曲变成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如光未然与冼星海的《黄河大合唱》 , “以波涛般壮阔的激情”,“展现了中国人民英勇抗日的恢宏画卷”;如贺绿汀的《游击队歌》 , 那“小军鼓般的节奏”,表现游击健儿穿插敌后、神出鬼没的英姿……犹如一场巡礼,将读者带回热血激荡的岁月,倾听民族魂在危亡之际发出的嘶喊 。或可说,田青的书也是一部“中国人的音乐史”,重温了前贤心血与俱的追求与创作 , 也就明白了音乐的当下意义 。
同是在20世纪30年代,在田汉、聂耳、冼星海等谱写抗战乐章之际,史学大家钱穆给学生讲授并整理出版了《国史大纲》,“坚持国人必对国史具有温情和敬意,以激发对本国历史文化爱惜保护之热情与挚意” 。田青与钱穆先生颇有几分相像,温情和敬意,也可用来形容他的文化求索 , 以及他所说的“根与魂” 。
《光明日报》( 2022年08月27日12版)
来源:光明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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