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纳哥比较有名的文学家 非洲也有文学塔依卜( 四 )


走向未来的爱情先知
塔依卜曾在BBC广播电台的阿拉伯语部门工作 , 后升职为戏剧部主任 。在英国定居期间,他在阿拉伯语周刊杂志上开设个人专栏,写了大量时效性很强的文章,探讨文学、文化问题 。从长期的欧洲经历中,塔依卜体悟冲突 , 并从中获得了一种写作的生长性 。由于长期阅读欧洲文学,他很快把更为“现代”的要素带入了阿拉伯文学之中 。他开始拥有一种更为大胆的理念,去捕捉那些长期存在、但在非洲讳莫如深的社会经验 。比如,前文所述中我们看到的大篇幅性描写,这在一个道德保守的社会总会引人侧目 。小说一时被看作为新兴的地下画报,引起了很多争论 。在苏丹国内,他因为这样“出格的描写”一度被禁 。20世纪90年代,苏丹当局抨击《移居北方的时节》,将其定义为一部色情作品,认为其亵渎了伊斯兰教义 。诚然,小说中弥漫着非洲式的激情和幻想令我们耳目一新;不过,就像人们都心知肚明的那样,宗教和世俗相伴相生,很难说塔依卜对伊斯兰教亵渎了什么 。被禁的更为本质的原因在于 , 他对苏丹国内政治和文化环境的尖锐描写让政府感到不悦 。特别是当塔依卜开始被国外读者阅读时,当局为小说中那样一个并不“正能量”的苏丹形象而感到不满 。
塔依卜笔下的一些人物,让我们想起鲁迅等作家小说中的那些底层的农民形象 。历史的激荡似乎与他们无甚关联,他们如尼罗河的水车般只在惯性下运转 。塔依卜写道:“这里的人麻木不仁,对什么都无动于衷 。生欢快 , 死忧伤……他们不会说我们学到了什么 。他们只从河水和树木那里学会沉默和忍耐 。”在《移居北方的时节》结尾,“我”对一切感到绝望,本打算借横渡汹期尼罗河而像赛义徳一样告别世界 。但就在淹没之际,某种生的念头终于促使我喊出了“救命” 。这声内心的呐喊源于一份“责任”,象征着精神上的置之死地而后生 。而这份责任,于塔依卜·萨利赫而言 , 首先就是去处理民族的文化遗产 。在中篇《宰因的婚礼》中,他就以一种类似魔幻现实主义的笔触处理了该问题 。

摩纳哥比较有名的文学家 非洲也有文学塔依卜

文章插图
《宰因的婚礼》被改编成同名电影
宰因是个发育不良、头脑简单的农村青年 。他常年混迹于各家的婚礼现场,讲段子、造欢乐 。当他看到谁家姑娘漂亮 , 就会四处嚷嚷着他看上了人家姑娘 。经他这么一宣扬,姑娘便会芳名大震 , 吸引远近的乡绅、名流或少年登门求亲,把她娶走 。而宰因呢 , 这时好像完成了一项工作,开始寻找新的目标,开始新一轮“风流韵事” 。宰因成了一位爱情的传播者,但谁也不认为有哪位姑娘真正愿意嫁给他 。直到有一天,村里的姑娘妮阿玛,一位被许多男子爱慕的姑娘,主动向宰因求婚,这才引得众人称奇讨论 。苏丹是非洲穆斯林国家,其文化性格与宗教和本土风俗之间均有紧密的关系 。小说以此为契机,作者引入各色人物,为我们描绘了一幅苏丹农村的风俗画,包括饮食、人情、婚丧等 。尤其他笔下婚礼,呈现出一派欢乐、世俗而混杂的场面:
就连“绿洲女郎”也敢在伊玛目眼皮底下舞蹈、歌唱……长老们在一厢诵读《古兰经》;女郎们在一厢跳又唱,唱赞美诗在一厢敲打手鼓;青年们在一厢开怀畅饮 。到处都是欢乐的声音,彷佛这是各路人马的一场大联欢 。(《宰因的婚礼》)
塔依卜对宰因婚礼的描写浓墨重彩,字里行间好像流动着经卷的诵读和欢乐的非洲鼓点 。通过宗教仪式和世俗生活并置,塔依卜让我们看到苏丹精神的活力所在 。这种活力并不以反对伊斯兰起家 , 而是将之包蕴其中 。或者说 , 它源于塔依卜对本土伊斯兰的另一种解读思想;该思想具有非洲民族的特征,主要由小说中的三个人物撑起:侯奈因、宰因和妮阿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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