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幼儿照料之困:高价托育还是“绑架”老人( 二 )


“我在小区也经常看到保姆带孩子,一般就是让孩子在楼下晒太阳,保姆在一旁玩手机或者跟其他人聊天,与小孩没有互动,这种方式我不能接受 。”秦丽说 。
她认为,在托育机构,孩子不仅可以与同龄孩子互动,还会有老师一起聊天、交流,对于孩子的智力发展、社交能力都会有帮助 。
对于老人照看孩子,秦丽明确表示不考虑 。坐月子时,秦丽就与父母因孩子照料问题发生争吵 。“比如我觉得宝宝不要吃过多的药,因为喝母乳的抵抗力是比较好的,但长辈会给她买很贵的七星茶、保婴丹,这些都是重金属超标的 。”
打定主意要送孩子去托育机构的秦丽,托育之路也并不好走 。
孩子3个月时,秦丽就开始寻找托育机构,她发现大部分机构只招收2岁以上的孩子,这些机构更像是为了解决孩子上幼儿园的焦虑期问题而设置的学前托班 。
秦丽回忆,有一家机构愿意接收6个月以上的婴幼儿 , 但需要招收到4个孩子才能支撑起成本,最终这个6月龄幼儿班因招生不足无法开班 。到孩子9个月时,终于有一家机构愿意放宽要求到接收1岁以上孩子 。
现在秦丽的孩子快2岁了,在托班的这一年多,每月需要花的8000元费用已快占去了家庭收入的一半 , 但秦丽认为值得 。
现在 , 她最担心的是疫情 , 一旦出现,托班就会被按当地要求关停 。今年1月,秦丽所在的深圳宝安区出现疫情后,夫妇俩只得每日轮流请假半天回家带娃 。
“对于有0—3岁小孩的人来说,居家办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秦丽说,孩子的精力无处分散,会要求大人陪聊天、玩耍,大人看手机 , 孩子会把手机打掉,甚至上厕所都需要把她抱在怀里 。
秦丽必须找到一个出口 。当时,她请在珠海老家的母亲来帮忙,但防疫政策不允许珠海市民前往深圳 。她又打听到龙华区的一家托育机构还未关停,立刻把孩子送了过去 , 并充值了两周的费用,4天后这家机构也被要求关闭 。现在,这家机构已经倒闭,当时充值的2000多元无法退回 。
成本难平
“2018年托育行业有几轮比较大的融资事件,但这两年几乎没有了,投资信心下降 。主要受疫情影响,作为纯线下机构,疫情期间关停后生存压力极大 。” 北京EarlyBird爱彼宝联合创始人兼副总裁辛静说 。

婴幼儿照料之困:高价托育还是“绑架”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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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疫情,爱彼宝园所实际运营时间不足2年 。在辛静的预想中,在选址没有问题且运营能力不错的情况下,一所小型园所一年半时间内可以回本 。但疫情不断反复 , 她的预想破灭了 。
疫情,还不算托育行业最致命的问题 。
据辛静介绍,运营成本过高一直是托育行业未得到有效解决的问题 。尤其是场地租金与人力 。“北京中心城区的托育机构价格每月在六千至一万五六,一旦低于六千就很难覆盖掉成本 。”一般来说,房租在整体运营成本中要占去20%-35% 。
由于托育机构有要求,场地必须位于三层楼以下,导致租金价格高 , 北京的租金大概在5-10块每平每天,一处400平的托育园所(招收40个-60个孩子)每月租金就达6-12万 。
同时,房屋启动时间长 。积木宝贝副总裁刘燕介绍,按照政策要求,房屋必须静置到甲醛含量低于一定标准,为此一个托育机构可能需要空置教室达半年以上 。
相比房租,人力成本更高,一般占到运营成本的40%左右 。
托育机构的师生比一般不超过1:5,同时当前市场上缺乏合格的托育人才,导致企业自身承担了大量的人才培养工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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