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音未来|同样是虚拟角色,“虚拟偶像”届为什么出不了“玲娜贝儿”?( 二 )


技术是壁垒之一,因为建模“社死”、行动的时候穿模、卡顿等原因都会让人快速从虚拟世界脱身,在3D建模技术与算力没有发展到足够成熟时,早起诞生的虚拟偶像都很快沉入互联网大海。
而高成本的运营维护也让虚拟偶像一旦失去热度,就会很快消失。曾经杀入《明日之子》决赛的虚拟歌手荷兹也一度成为话题,但一旦离开了资本的支持,就成为过去式。
02
内容场的退化
并不是没有属于虚拟偶像的神话。
2007,初音未来横空出世。本来只是音乐软件公司Crypton开发的音源库,为了扩大销量,Crypton公司把初音未来设定为一个绿色头发、扎着双马尾的少女形象。
策略成功,发行三个月,初音未来声库卖出了超过25000套。Crypton的市场占有率也从6%飙升到27.6%。更为绝妙的是,时值日本同人文化发展的黄金年代,日本知名动画弹幕网站Niconico动画与同人创作网站Pixiv上线,不少人把利用初音未来制作的翻唱歌曲上传,也有大量的画手开始创作初音未来的同人画作。


初音未来|同样是虚拟角色,“虚拟偶像”届为什么出不了“玲娜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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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款音源库,支持初音未来长青的主要是源源不断诞生的神曲。
相对于真人歌手,用初音未来制作音乐更为便宜,这滋养了一部分业余音乐人的梦想,同时也诞生了《千本樱》《深海少女》等传唱度广、翻唱多的作品,实现了另一种意义上的角色共创。
但虚拟歌姬说到底,仍然是一种高度程序化的产物。与目前的AI主播类似,尽管在天时地利人和下诞生了属于自己的奇迹,但对于虚拟偶像来说,这种成功却是不可复制的。
相较于初音未来的起点即高峰,诞生于2012年的国内知名虚拟歌姬洛天依,一直到2017年才实现了盈利。
跟虚拟歌姬不同,虚拟主播或虚拟人,在目前看来,并不具备长期产出优质内容的能力。高度依赖创作者的拟人化虚拟人,内容创作的成本高,制作周期长,在高速运转的互联网社会中,极易被遗忘。同时,
制作虚拟人的团队主要还是以技术突破为主,在内容的质量上仍达不到与其他类型内容竞争的能力,其最大的竞争力仍然是“虚拟人”的噱头。
依赖长期直播圈粉的虚拟主播,则更难从现有粉丝群体突围。
由于更为依赖“中之人”的
个人业务能力与魅力,虚拟主播整体呈现发展不均衡的状态,乐华旗下的虚拟偶像组合A-SOUL的成员曾创下单日直播收入125万的记录,但更多的虚拟主播仍然不温不火。


初音未来|同样是虚拟角色,“虚拟偶像”届为什么出不了“玲娜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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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根本上来说,原本作为内容产物的虚拟偶像,在内容场域的全面退化,导致了神话再难成就。
由于过度重视“互动感”,以虚拟主播为代表的虚拟偶像最终成为小圈子自嗨的亚文化,随直播不断更新的新梗与黑话也让虚拟主播的圈层更大程度受限。而过度重视“技术还原真人”的虚拟人,则收到新的技术限制,在当前技术下实时反馈的制作成本依旧高昂,从而不得不以短视频或图片更新的形式作为普通“网红”生存在互联网世界中。
作为“元宇宙”的代表性文化,虚拟偶像的发展离不开资本的发力,但目前看来,技术仍旧受限的虚拟偶像依旧是待开发的新矿产,各种大厂着急下场与其说是对于这一赛道的看好,不如说是一种试探与提前布局。
初音未来|同样是虚拟角色,“虚拟偶像”届为什么出不了“玲娜贝儿”?】而从虚拟偶像的内容场域来说,在没有创新性运营模式,仅仅依赖已有偶像或IP的打造方式打造虚拟偶像,很难超越前人的神话。鉴于虚拟偶像是高度依赖技术发展的产业,随着技术的又一次革新,下一轮“火爆”马上又要拉响,而在资本纷纷看好元宇宙的当下,也许离我们并不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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