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咖啡厅|旧瓶新酒,水土不服的女仆店前路依然未卜( 二 )


2011年,上海的Luna咖啡厅开业,巅峰时期每天有几十位女仆上班;同年成立于杭州的小红帽女仆咖啡厅,辉煌时期曾拥有3家连锁店……然而,经历了初期的火爆后,如今的女仆店已近乎“绝迹”。成都的第七天堂,广州的鱼子,重庆deep、warm……这些女仆咖啡厅无一例外都已歇业。
笔者在北京的美团程序中搜索“女仆咖啡厅”,显示的结果也只剩下星萌一家。显然,单纯的“为爱发电”已经无法支撑店面继续向前。复购低,持续亏本,拒绝商业化改造……种种原因使得很多复刻日本模式的女仆咖啡厅难以常青。
女仆咖啡厅|旧瓶新酒,水土不服的女仆店前路依然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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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至此?很重要的原因是文化特性不同而导致的“水土不服”。一方面,当女仆咖啡厅从日本流传到中国之后,本体却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它被默认为“二次元”文化爱好者的聚集地,而削弱了治愈的原本功能。
相较于日本女仆咖啡厅顾客们动辄累计消费上千次的习惯与忠诚,中国本土能接受女仆咖啡厅文化的年轻人多数还是以猎奇心态消费,尚没有消费依赖的显现,且在特定角色扮演的主仆关系入戏程度不同,并不能达到更强程度的共鸣。
“入戏”难,加之传统观念影响,中国消费者对于女性过低的姿态以及“女仆”的设定,并不怎么买账,甚至掀起了一波“物化女性”的讨论热潮。另一方面,是运营模式差异。
日本女仆咖啡厅里,女仆与客人不仅是主仆关系,在“地下偶像”文化的助力下,受到欢迎的女仆会有忠实的“粉丝”,她们甚至有被星探选中出道的机会;而在中国,缺乏地下偶像经济的造星土壤,女仆店员们也多为兼职。
加之女仆店作为新兴产业,正处于导入期,于大众而言缺乏深厚的ACG(即Animation动画、comic漫画、game游戏等相关内容)文化根基,不了解相关文化者甚至望文生义认为女仆店是打擦边球的“灰色产业”。跟风而来的劣币效应,更是扰乱了行业生态。
相对而言,中国本土女仆咖啡厅的客单价并不高,很多中国的女仆咖啡厅从经营角度来看,为了“活下来”,必须把逐利放在前端,只是将“女仆”作为噱头。相比对顾客的“心灵按摩”,“女仆”们销售导向更强,更关心客人的点单量——吆喝推销让女仆文化变了味道。
同时,服务与食物也不能让顾客们感受到预期中的“性价比”;更有店家实行割韭菜的会员制,导致顾客们往往会担心掉入“合影拍照”的隐形消费陷阱。在文化积淀、消费习惯、运营模式等多维差异的综合作用之下,心灵治愈之梦终究难以照进现实,中国本土的女仆咖啡厅从爆火走向“凉凉”也就不足为奇。
“本土化”改造,空间几何?那么,女仆店所扎根的御宅文化体验经济,到底是不是一个好市场呢?
Z世代是在ACG文化伴随下成长起来的一代,以女仆店为代表的体验经济则是泛二次元市场的下游衍生,故而体验经济在Z时代中,受众认知度相对较高。据第一财经商业数据中心(CBNData)发布的《2020 年Z世代消费态度洞察报告》显示,中国Z世代人群约2.6亿人,他们撑起了4万亿元消费市场,开销占全国家庭总开支的13%。
艾瑞咨询去年发布的《2020年中国动漫产业研究报告》曾预测,泛二次元用户规模有望在2020年突破4亿大关;其更早的一份报告曾表明:90后和95后动漫相关消费额更高,用户年均消费1300-1600元,对于动漫周边产品、品牌联名合作、内容付费有较高的消费热情。
由此可见,深耕之下增量可观。但想要做好却并不容易。
潮起潮落,旧业态逐渐退场。疫情影响散去后的2021年,随着线下各类体验店的崛起,新形态的女仆店开业潮再次来临,颇有昔日的爆火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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