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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伯山,《Untitled》)
而最触动邓杰宇的,则是游戏里那些受限于技术而显得呆板和僵硬的NPC 。不管是《辐射》还是《只狼》 , 游戏中的NPC都有一种奇妙的疏离感,他们在游戏当中按照剧情演出对白,可是他们僵硬的动作和表情又与他们所在的世界脱节 , 让邓杰宇想起有些社交障碍的自己 。
对于林伯山和邓杰宇来说,他们进行游戏摄影创作的核心只在于一点:去突破游戏设计者的既有视角,并将眼前的画面赋予具有个人色彩的解读与重塑 。把他们的作品叫做摄影也好,截图也罢 , 对于他们并没有什么高下之分,只要作品借助游戏画面表达了个人的情绪与想法,它就是值得被肯定的 。
游戏摄影的历史其实不算短 。早在2006年,纽约画廊Postmasters 就展出过Eva & Franco Matters在游戏《第二人生》中的人像摄影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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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中国艺术家曹斐也同样利用《第二人生》为媒介,打造出了叫做“中国翠西”(China Tracy)的虚拟形象,并利用对游戏人物和道具的摄影与录制,完成了她艺术生涯中的重要作品:《我·镜》 与 《人民城寨》。当下也有陆扬这样的新媒体艺术家 , 通过结合游戏设计与虚拟人等元素,探索游戏与现实的微妙交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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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斐,《我·镜》(图片来自thepaper.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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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扬 , 《DOKU – Digital Alaya》截图(图片来自luyang.asia)
就像摄影在诞生之初遭遇过许多关于艺术价值和创作手法的质疑一样,游戏摄影师也在面对很多关于存在本身的问题:这和随手截图有什么区别?对着建模拍照还能算创作吗?游戏里的素材都来自其他艺术家的创作,这种拼贴也算是一种艺术形式吗?
关于这些问题,林伯山和邓杰宇都有过很深入的思考 。
“有时候游戏摄影的过程就像音乐采样,” 邓杰宇说,“观众对我们作品的一些质疑就像早年听众对说唱音乐的态度 。”说唱音乐广泛使用的采样(sampling)方法,就是直接使用现成的音乐素材,比如经典老歌,进行打散和重组,作为说唱背景的“beat” 。
关于这种手法在商业和道德上的讨论很多,双方也都很有道理 , 但是总体来说,当今社会还是倾向于认可这种对现成品(ready-made)的挪用 。说唱音乐的采样可以看做是音乐创作,程序员使用现成的代码库可以看做编程劳动 , 那么使用游戏素材重新编辑和创作,当然也可以看做是一种摄影形式 。
现实世界中的摄影无疑是需要付出巨大体力劳动的行动 。但是在游戏里摄影,也并不简单 。正因为游戏本身是经过精密设计的产品,跳出它的框架反而需要更多的创造力与技术辅助 。利用编程、修改器去改变视角,甚至直接解包使用游戏素材去进行再创作 。
“有些摄影类型 , 比如战地摄影、野生动物摄影,对于普通的摄影师来说相对要遥远一些,但是(游戏摄影)可以通过游戏去更方便地复刻、致敬那种传统,有意无意地延续着一些东西 。” 当林伯山把传统摄影作品与在征稿中收到游戏摄影作品放在一起比对时,他意识到人们在看待游戏摄影时难免会带上一些偏见 。“现实世界的很多风景本身也好看,却也相对固定,很多人其实也都是在同样的角度拍同样的东西 。人们很容易认同现实中建筑摄影师、风光摄影师,可是对游戏摄影师的创作却有更多的质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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