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彼岸是无可逃遁的命运
无论是艾伦对于如家畜般豢养的命运的愤怒和不甘 , 还是阿尔敏对墙外世界的火焰之水、冰之大地和砂之海的向往 。 抑或是阿尔文团长对墙外究竟有没有人类的执着追问 。 自由 , 是主人公们共同的追求 , 而帕拉迪岛上的三道巨壁所隔离的不仅是外部空间 , 还有精神上的鸿沟和理想与现实世界间的残酷对照 。 某种意义上讲 , 《进击的巨人》中的“自由”不是公共性或是政治哲学维度上的 , 而是带有强烈的存在论追求 , 借用黑格尔的话来说“自我的本质就在于他的自由之中 。 ”
人在多大程度上意识到自己的自由 , 就会在多大程度上捍卫自己的自由 。 捍卫不仅意味着与一切限制自身自由之物的抗争 , 也意味着承担自由的重负 。 因此发动地鸣的艾伦自己所说“他品尝到了(自由)最好的滋味”也意在于此 。 他通过始祖巨人看见了自己最后的命运 , 洞察了这个世界的悲剧性所在 , 并放弃了自己所有对人性的期待和信念 , 只希望促成那个启示录般的结局——让自己成为全世界倾注在艾尔迪亚国民身上的恶意所化身的恶魔 , 让自己的朋友们击杀自己成为拯救世界的英雄而活下去 , 他自愿服从了历史的法则 , 并亲手加速了这一进程 。 他的自由和命运巧妙地跃向同一个终点 。 谏山创把作为悲剧的《进击的巨人》诠释为一种主体性的经验 , 世界是这种自我选择的悲剧命运具体的展示方式 。 正如赫舍尔所说的:“对动物而言 , 世界就是它现在的样子;对人来说 , 这是一个正在被创造的世界 , 而做人就意味着处在旅途中 , 意味着奋斗、等待、盼望 。 ”
进入地鸣篇的阿尔敏和三笠等人无数次想弄明白 , 艾伦究竟是为何发动地鸣?是因为在无数次残酷的战斗对未来和平的期待已经消磨殆尽 , 还是在“道路”之中早已看清人类无法消弭战争与仇恨?读者对谏山创的不满也在于此 , 艾伦发动地鸣的动机以及“地鸣”与自由的关系承载了《进击的巨人》整部作品的悲剧高度 , 但是具体解释也只有艾伦在阿尔敏追问下的一句“我不知道 , 我只想这么做” 。 某种程度这使得艾伦本人的悲剧命运多少沦为空无与戏谑 , 也消解了谏山创在整部作品贯彻的形而上思考 。 始祖尤弥尔因为看到三笠斩杀爱人而感到解脱从而使巨人之力消失的解释 , 也显得让人摸不着头脑 。 这是作品的争议所在 , 也是许多读者感到被作者“背叛”的地方 。
但是 , 如果我们把巨人之谜的源头始祖尤弥尔对自由和爱的理解与艾伦对自由的追求对照来看 。 艾尔迪亚人的命运始终是尤弥尔被凌虐和利用的命运的翻版——通过人的自由展示她自己的理智与意志、自由与必然性 。 德国古典哲学家谢林把人的自由奠基于上帝之中 , 《进击的巨人》中的作为神的尤弥尔也把自己对命运的怨念和对爱的渴望与艾尔迪亚的历史紧紧相连 。 现实世界的自由在艾伦身上体现为人性 , 在尤弥尔身上体现为神性 。 她恰恰通过艾伦的自由展示自己的怨念与自由意志、自由与必然性 , 也即艾伦和三笠之间的关系是尤弥尔启示自身的他者 。
但是以另一种角度来看 , 艾伦不只是命运的奴隶:命运正是他运用自己的自由所极力促成的 , 无论是抗击巨人、奇袭马莱还是最后发动地鸣 , 决定这一切的不是始祖尤弥尔难解的用意或者命运的遥控 , 而是源自艾伦的意志和命运的交汇 。 艾伦试图拯救朋友和族人 , 他也曾尝试和阿尔敏一样与马莱政府接触 , 释放善意 , 试图延迟地鸣为自己的朋友争取时间 。 但最终他意识到地鸣是自己无法逃避的命运 , 他势必告别曾经的自己 , 成为毁灭世界的恶魔才能终结人类斗争的历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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