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绍兴每顿饭 , 老板都会热情地问:“要不要来点老酒?”老酒是黄酒 , 是绍兴风味的底色 。
摄影/黄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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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月是六月的黄季 , 夏天的生醉蟹就是把黄泡在醉汁里 , 花一天时间醉“熟” 。
黄酒的自信
绍兴前几天江南刚出梅花 , 连续的阴雨天让空气又湿又粘 。 梅花一开 , 没有过渡 , 随之而来的是倒伏后的酷暑和高温 , 仿佛这一天从来没有下过雨 。 湖边的酒厂院子里 , 满地都是草药 。 刚收割完 , 两个酿酒师正把脸转过去晒干 。
“你来得不是时候 。 夏天是我们最忙的季节 。 没什么好看的 。 ”烈日下 , 老师傅脖子上围着白毛巾 , 翻着草 , 说着话 。 “这是辣蓼 , 刚从湖边的湿地上割下来的 。 是制酒药时最重要的发酵催化剂 。 ”五月到初秋这段时间 , 虽然不忙 , 但对于一年的酿造过程来说 , 却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 酿酒商必须在20天左右做好准备 , 否则 , 在秋季开始后 , 一场带着暴雨的台风将再次到来 。
直到现在 , 酿好黄酒这件事还是要看天气 。
绍兴人把黄酒称为——黄酒、老酒、绍酒 。 当它在全国范围内被广泛用作烹饪调料时 , 就被称为料酒 。 在普通餐馆 , 老板见到客人会问:“要不要来点老酒咪咪?”如果是熟客来 , 老板会直接装修散装黄酒 , 酒里弥漫着小餐馆和美食家之间的默契 。
根据酿造工艺和原料配比的不同 , 黄酒可分为四大类 。 黄酒配蔬菜有什么意义?会有所谓的餐酒搭配吗?一开始问这个问题 , 怕绍兴人以为是外地人的矫情 。 毕竟喝酒的味道是他们自己的事 。 而且正宗的老绍兴人爱喝米酒 , 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花雕 。 这是黄酒最传统的味道 , 高于其他品种 。
有一天 , 天王小杜带我去“许张文”吃饭 。 我们要了一壶老板自己用米酒酿造的杨梅酒 。 小杜爱吃黄酒泡的杨梅 , 尤其是夏天冰镇后的杨梅 。 虽然满嘴酒气 , 但是特别清爽 。 以前冬天温一壶热黄酒 , 喝起来暖暖的 。 这次是夏天去绍兴 , 第一次喝冰镇黄酒 。 喝汽水有一种“噗——啊哈”的快感 , 是热黄酒无法比拟的 。 小杜告诉我 , 如果你注意的话 , 在绍兴吃饭也可以用晚餐和酒做个门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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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宝的黄酒布丁既有焦糖的焦甜味 , 又有黄酒的醉甜味 。
绍兴人把小吃和饮料称为“饮酒的胚胎” , 有点半成品的味道 , 只有配酒才能算完整 。 那天吃饭时 , 我遇到了从宁波来绍兴吃饭的朋友钟鸣 。 宁波离绍兴不远 。 每隔一个月 , 钟鸣都会在周末花两天时间在绍兴吃顿饭 , 有时和朋友一起 , 有时自己一个人 。 他从单身一直到孩子两岁 。 因为疫情和照顾孩子 , 他近一年没来绍兴 。 绍兴成了钟鸣暂时避世的桃花源 。 顺其自然 , 就得喝两杯 。 他说 , 喝酒要看食物 , 有好喝的食物 , 他自然会想到喝什么酒 , 但食物成了喝酒的“动力” 。
绍兴黄酒主要有——干袁弘、半干加米、半甜好酒、甜香雪四种类型 。 毛天耀认为 , 佐餐酒的搭配讲究“和胃享乐 , 口味互补 , 这是由酒的胚胎的性格决定的” 。 蔬菜、海蜇等凉菜要搭配元红酒 , 因为元红酒是用摊米酿造 , 发酵完全 , 口感干苦 , 没有甜味;肉类 , 尤其是大闸蟹 , 一定要配传统米酒 。 含糖量比袁弘高 , 但依然醇厚酸味 。 因为在酿造过程中加入的糯米比正常比例多 , 所以取名为“加米” 。 如果是鸡鸭之类的过度发酵的胚胎 , 最适合酿酒 , 糖分多 , 度数低;说到最甜的香雪酒 , 就是好喝又甜 。 据说更适合做甜点 , 但似乎女性不太可能拒绝香雪的香气 。 无论什么样的酒胚都可以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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